全班在吉兰泰盐场的合影,前排左起,班长范裕元、张进海、副班长郑俊祥
我在部队实行分外任务——拉羊粪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在部队不管干什么事,都有一个固定的军事术语叫实行任务。大到重大军事行动,备战打仗等叫实行任务,小到部队一日生活琐事如打扫卫生、整理内务等,也叫实行任务。
战役年代,行军打仗,实行任务是家常便饭,自不必言。当年,为了国防当代化培植,进行核试验,一大批国防科技事情者和部队指战员背井离乡,深入不毛之地,默默奉献,几年没有音信,家人只知道是实行任务去了。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建立之初,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上百万志愿军战士告别祖国和亲人,雄赳赳、气昂昂奔赴朝鲜,实行作战任务,直到把美帝侵略者赶回到三八线。1979年年初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几十万参战解放军指战员一出国门二十几天,实行作战任务,光荣凯旋。这些都是军事集团实行的正规作战任务,是名副实在的实行任务。
对付和平年代参军从军的军人来说,大多数没有经历过战役期间的实行任务,但是却一贯沿用部队“实行任务”这一传统和用语。
1976年12月,我从陕西耀县参军,到部队后给家里写信用得最多、最频繁的词语便是实行任务,以为说实行任务有一种崇高感、义务感和神圣感。
新兵从军后,都要经由几个月紧张而又分外的新兵演习。通过严格、紧张、规范地演习,初步完成从普通老百姓向一名军人的转变。经由新兵演习,每一位新兵的军事动作、军人本色、个人仪表、行为举止、思想觉悟和精神面貌都会发生巨大的变革。
当年,我们从陕西从军的一部分新兵,被分配到兰州军区陆军第二十师步兵五十八团团直新兵连。经由3个月的新兵演习,又分别被分配到团司令部、政治处、后勤处机关以及直属分队82无炮连、100迫击炮连、通信连、高射机枪连、特务连、军器修理所、卫生队、汽车排等,我被分配到团直82无后坐力炮连投军士。
到连队大概一个多月,连队就被抽调到永宁黄羊滩兰州军区农场实行任务去了。说是实行任务,实在是到部队农场种庄稼。当年,为减轻国家包袱,补充部队供给,改进部队生活,遵照毛主席关于“军队该当是一个大学校”,“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的指示,军队师以上单位,乃至团级单位都有自己办的农场。当时,部队农场除自己的管理和技能职员外,一样平常种地的强体力劳动等,都是抽调团队兵力轮流完成。
连队刚到农场实行任务不久,我所在的班就被派往阿拉善左旗(1969年7月至1979年7月,划归宁夏统领)单独实行任务。说是实行任务,实在是为了增加农园地盘肥力,网络运输羊粪。对实行这次任务,大家以为在部队当兵,不但去农场种地,还要拉羊粪,对外都有点说不出口。还好,有实行任务这个堂而皇之的说辞,对外、对家里都说是到中蒙边防实行分外任务,给种地拉羊粪的事蒙上了一种崇高而神秘的色彩。
如今的吉兰泰镇一角
我们班的详细任务是在吉兰泰、三个井(当时为庆格勒公社的一个大队)、银根等一线牧民放牧点将羊圈的羊粪网络起来,然后,装上拖沓机运送到吉兰泰火车站卸下,再装上火车转运到黄羊滩农场,用这些羊粪为农场的地皮追肥,以增加产量。
连里派解放牌载炮车将我们从黄羊滩农场送到了阿拉善左旗吉兰泰镇三个井大队。为合营完成拉羊粪的任务,部队农场派场里的拖沓机班(机耕班),开着拖沓机长途跋涉从黄羊滩到了吉兰泰,因这里有火车站,他们固定驻在吉兰泰公路段,农场的一名副场长卖力管理拖沓机班,卖力网络、运送羊粪的全部事情。农场拖沓机班的任务是把我们网络的羊粪运送到吉兰泰火车站,只卖力拖沓机的驾驶和掩护。吉兰泰镇附近几个点的羊粪是由我们班装卸,拖沓机班运输的,这一段韶光,我们班也住在吉兰泰公路段,但与农场拖沓机班分别管理、住宿,分别起灶。
当年的吉兰泰火车站
到了间隔吉兰泰较远的牧民点,我们班离开吉兰泰,自备帐篷和生活用具,自己起伙做饭,连里还专门给我们班配备了炊事员,独立地转换在牧区各地的牧民点。我们全班职员装备在远处牧民点之间转移,有时是拖沓机班拉运,有时是牧民用骆驼运送。在这些牧民点上,我们班先行调查、网络羊粪,然后关照拖沓机班过来装车运送,我们将羊粪装到拖沓机加高的拖斗厢里,也坐在拖沓机上,运送到吉兰泰火车站,再将羊粪卸下来,除了必要的安歇,日复一日,每天如此。
实行拉羊粪的事情任务非常艰巨,用三个字概括便是“脏、苦、累”。累到什么程度,可想而知,自不必多言,只说说脏和苦。
先说脏,脏到什么样子?没有经历过的人,是弗成思议的,或者说根本想不到。
我们网络运送羊粪的区域,是阿拉善戈壁滩和巴丹吉林沙漠西部边缘地区,干旱少雨、植被稀少,风沙大且常常刮大风。纵然没有刮风,也能觉得有几级风存在。开始我们在阿拉善左旗吉兰泰周围网络羊粪,间隔还算比较近。一样平常是凌晨5点起床,吃过早饭带上干粮、水、羊皮大衣和方头大锨、铁镐等出发,如果顺利的话,正常是下午五六点钟完成运送羊粪的任务回到驻地。
如今阿拉善左旗的牧民们
每天早上出发时,我们还比较把稳军容军貌,但经由几小时在戈壁土路、搓板路上的颠簸、扭捏,再加上风沙弥漫侵蚀,每个人早已是灰头土脸,容颜狼狈不堪,加上冒着大风挥舞铁锨往几米高的拖沓机拖加高的斗厢里装羊粪,每每是一半羊粪都被大风刮跑,装满一车厢羊粪不仅吃力费时,挥汗如雨,汗如雨下,而且是羊粪和汗水沁透衣背,浑身高下变成了土人、泥人、黑人,全身无处不是羊粪,无处不是羊粪的膻臊味道,一张脸只有两只眼睛泛着白光,别的全部都是黑灰色的。
经由这样一天的劳累,我们已经完备不是我们自己了,变成了地隧道道的被羊粪包裹的粪黑子了,哪里还有一点解放军的形象?哪里还有什么军容风纪?作为一名军人,吃苦受累不在话下,最让人不能忍受和尴尬的是,我们每天要坐在高高的拖沓机加高的拖斗厢的羊粪堆上,粪头土脸不成人样。从吉兰泰镇穿行经由时,引来无数惊奇而迷惑的目光;更有好奇的少年儿童一起尾随、追逐、看热闹,每天竟成了吉兰泰镇街上的一道分外风景线,被人围不雅观。每当这个时候,我大都会用军用皮大衣把自己裹住平躺在高高的拖斗厢上,不敢露脸,也不愿意露脸。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一段韶光。后来,吉兰泰周边的羊粪网络拉运得差不多了,我们只好向更远的地方转移,到更远、更艰巨的地方拉羊粪。在吉兰泰镇驻扎时有固定的住房,只管脏,但每周还能安歇,还能到街上的澡堂子洗沐浴,或在驻地自己沐浴,自己洗衣服,清理个人卫生。可到了更远的地方后,这些都不可能了。我们常日在一个区域里选择一个相对集中的一个点住扎下来,由于没有屋子,只能住帐篷,打地铺。等到把这个区域的羊粪网络运送完了,再转移到其余一个网络点。
阿拉善左旗牧民的骆驼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段韶光我们为调查网络牧民羊圈点和羊粪,竟然几十天连续在一个点上驻扎。这里没有水源供应,只好借用生产队的骆驼和装水的牛皮瘪子到很远的地方驮水饮用。为此,班里还专门召开班务会宣告了临时用水纪律,除了做饭和必要的饮水外,每人每天早上起来只能用半杯水刷牙,大家共用一盆水洗脸,别的个人不准私自用一点水,不洗头,不洗衣服,不洗不擦澡。
那几十天,我们不仅不洗衣服、不沐浴擦身,不洗头。到末了,不仅白衬衣变成了黑衬衣,绿军装变成了黑衣服,就连绿色的被子也变成了羊粪的颜色,真是脏到了极点。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在这期间我们班发生的一件事。我们班长范裕元,是四川人,1974年从军,从军前已经是参加事情几年的工厂职工,年事稍大一点的他,比较把稳卫生和个人仪表,生活上也比较讲究。一天晚上,副班长听到帐篷外边有水的响声,结果创造班长一个人光着上身在用脸盆擦澡,他用了一些水被大家现场都看到了。
第二天,副班长竟然召开班务会,主持批评班长私自用水擦澡的行为,班长在会上作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和自我批评,说自己是南方人,个人爱干净,几天没沐浴实在忍受不了,因此带头违反了自己为班里定下的用水纪律,用水擦了澡。实在,我们班的战士都以为班长用水擦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当时的确是被开了班务会,做了自我了批评。
由此可见,当时我们是多么的缺水,生活是多么艰巨,事情是多么的脏,环境是多么糟糕。同时,也一豹窥全身,见证了当时部队的光荣传统和优秀作风。为了一盆水,副班长竟然主持召开班务会批评班长的私自用水行为。毛主席倡导的党的三大作风之一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这种光荣传统和优秀作风,在部队最基层、最小的一个战斗班,在最艰巨、最困难的生存条件下,得到了最真实的表示和诠释。
为了水,还发生了一件令人难忘的事情。一天,在其余一个牧民羊粪网络点,班长派我去间隔驻地几十里的地方用骆驼去驮水。当地生产队还专门派了一名年事较大的社员为我带路做引导。为了担保我的安全,生产队长还专门把我叫到一边,叮嘱我说,“这名社员家庭身分是地主,属于监视职员。让我在路上要多加小心,防止他带你偷越国境,或者误入蒙古国境。”我当时很纳闷,中苏、中蒙边疆敌特关系竟然有这么繁芜,有那么严重吗?
在路上,我和这位老社员谈天得知,他并不是当地人,是为了生活流浪到这里,被当地牧民收留。我不雅观察,他不太像是敌特分子。他一起上非常照顾我,人很善良,也很爱国,不像队长说的那样,更不可能别有用心故意把我带出国境。当时,我也就没有什么思想当心性了,早把偷越、误越国境的担心抛到九霄云外了,也以为边防线上的牧民国防意识很强,神经也很敏感,这应该是全民国防教诲的结果,是军民联防联保,共同保障边疆安全的实践成果。
再说说我们拉羊粪的苦。我们每天凌晨5点起床,乘拖沓机座在拖沓机加高的拖斗厢里出发,走得全是沙土沙石搓板路。坐在高高的拖沓机拖斗厢里,经由几个小时高下一直地颠簸和旁边扭捏,常常因早饭吃得过饱时时时地呕吐。加之中午用饭韶光不固定、没规律,大多数情形下是啃一口干粮、喝一口生果腹解渴,且吃无定时,食无定所,有时还在牧民家里用饭。韶光一长,大家的肠胃险些都涌现了毛病。我也不例外,常常胃痛,食欲不振,身体瘦削,黄羊滩农场副场长知道后非常关心,专门领我到吉兰泰盐场职工医院做了检讨,说如果病情严重,就哀求连里调回连队。后来通过用药治疗,我的病情有所缓解,仍旧坚持拉羊粪。
张进海在吉兰泰盐场的留影
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拉羊粪,最苦的是文化生活单调贫乏。我们除了完成拉羊粪任务外,安歇日和晚上除班务会组织一些学习外,没有任何娱乐和其他活动。我当时随身仅带了一本《新华字典》,每天的读书活动便是看字典,背字典里每个字的音义词和用法。几个月下来,竟能把《新华字典》里的字词内容险些都背下来了。可惜,后来没有得到很好巩固。战友们空闲时段,最多的娱乐活动因此水代酒划拳行令,以消磨寂寞光阴。我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猜拳行令的大概门道并学会了划拳,可直到现在水平还一贯勾留在那时的水平,没有得到提高。
戈壁滩常常刮风,有时还起沙尘暴。记得有一次,我们正停下来给拖沓机换轮胎,溘然狂风四起,沙尘漫天,不远处乌云翻滚,强大的风暴裹着沙石像一排玄色的巨浪、又像一座高高的山峰向我们奔袭而来。顿时,天地一色。四周犹如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卷起碎石、沙粒和木草呼啸乱飞,大家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就地采纳方法自己保护自己,或牢牢抱住拖沓机轮胎,或牢牢捉住车厢帮沿,以避免被狂风刮起卷跑的危险。这种情形,大约持续了半小时。沙尘暴过后,还好有惊无险,职员车辆基本都是安全的,只是车上的羊粪被风暴刮走了一大半。戈壁滩上像这样极度的沙尘暴不是很多,但小规模的沙尘暴却时有发生,习认为常。
我们有时到牧民点网络羊粪,不能及时赶回驻地,就要在牧民家里用饭,或者在牧民集中点用饭。我从小在陕西老家就嫌老家的山羊、绵羊肉膻气,从不吃羊肉,或者根本就没有羊肉吃。纵然自己当年给生产队放羊,也难得有吃羊肉的机会。
我们在拉羊粪时,有一次没有了任何食品,没有了一点水,生存陷入困境。大家十几个小时水米未进,年夜肠告小肠、口渴难忍。戈壁滩上人烟稀少,周遭几十里地仅有一户牧民,而且这家牧民生活穷苦,家里没有什么其他食品,只能给我们供应自然风干的羊肉干,再便是酥油和酸奶。
为了生存,为了果腹,我们只能自己动手用风干的羊肉做臊子面。那一天,我不但开始吃羊肉臊子面,有了吃羊肉的打破,而且还喝了牧民家里低廉甜头的酸奶和酥油茶。从那往后,我不仅吃羊肉,还吃羊奶饸以及各种奶制品,以至于后来在宁夏生活仍一贯坚持。大概是宁夏的滩羊肉不膻不腻,我乃至非常喜好吃羊肉,乃至还吃上了档次,常常要吃品牌店的羊肉,如国强、老毛手抓羊肉、同心碗蒸羊羔肉、黄渠桥爆炒羊羔肉等等。
在实行拉羊粪任务中,发生的一些事情至今让人回味。
第一件事是我丢了军帽。一个星期天,我们在吉兰泰驻地洗衣服,晾晒衣服、被褥。那时,部队流传干部战士洗衣服的顺口溜:“帽子吹起来晒,被子不分里外,裤子像个麻袋。”我们是在一个平房的顶上晾晒衣服。我把军帽洗净,吹起来用夹子夹住挂在铁丝上晾晒。可当收衣服时,我的军帽却不见了。当天没有刮风,帽子夹挂得很牢固,肯定不是被风刮走的,一定是什么人翻到房顶上把我的军帽拿走了。
军帽不见了,被人偷窃,当时我自己认为是个小事。不就一顶帽子吗,何况我还其余带有一顶新军帽,不影响正常行动和军容。但班长和大家认为,军帽丢了是一件大事,不能不找,不能不报案,并说军帽军衣是军队和军人的标志,代表部队的形象,一定要找回来,偷窃军帽是违法犯罪行为,坚持要报警。末了,当地派出所还真的很快破案,把我的军帽给找回来并送到班里。但我始终不知道派出所是如何找到军帽的?是什么人拿走了我的军帽?派出所是如何处理拿军帽人的?
当时我最担心的是,由于有人喜好军帽,一时兴起拿了一顶军帽,末了落了个偷窃之名,害了一个人的生平。特殊是年轻人,给一个人留下终生遗憾。在那个年代,“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公民学解放军”,多数人特殊是年轻人十分崇拜解放军,神往部队,神往绿色军装是当时的社会时尚和潮流,人们以拥有一身绿军装、一件军大衣、一顶军帽,乃至一双军用胶鞋、一个军用挎包为荣为耀。凡是军队的用品,都是大家崇尚的工具。个别人特殊是年轻人由于崇拜、喜好、倾慕,拿一顶军帽应该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体谅的,不一定都要上纲上线,一概以违法犯罪论处。
第二件事是在牧民家买羊。有一天,班里决定在牧民家里买几只羊改进生活。班长决定让我留在一户牧民家里过夜,同牧民商量买羊的事,紧张是选好羊,商谈好价钱,办理付款手续,等第二天他们途经时把羊拉回去。当时,班里的战士都不愿意做这件事,班长末了决定让我留下来完成这个任务,我也表示不愿意。但班长却说:“只有你做这件事最得当!
”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最得当,只能服从班长的命令,就留下来到一户牧民家里买羊。没想到,这家牧民对部队、对解放军非常友好,不但激情亲切地给我做饭做奶茶,拿出家中所有好东西接待我,晚上还把新婚不久的儿子儿媳赶出去,让我住在儿子的新居里,让我非常冲动。
第二天,牧民把他们家里的几只好羊装上我们的拖沓机,我们说好的价钱他们坚持不收钱,那怎么能行呢?解放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一草一木,更何况是几只羊、好多钱呢。后来虽然双方推让了半天,我们还是将钱给了这家牧民。
现在阿拉善左旗的嘎查新村落
第三件事是遭遇敏感事宜。那时,我们每到一个牧民点拉羊粪,都会有附近的大人小孩围不雅观,特殊是年轻姑娘、媳妇来看热闹,乃至整天都随着我们转。我们走到那,他们就跟到那,有时候乃至跑到我们在吉兰泰的驻地。在那人烟稀少、荒凉寂寞、生活贫苦的牧区,溘然来了一群头戴红五星、身穿绿军装、青春帅气的解放军战士,这在辽阔的戈壁滩上本身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格外引人瞩目,引起大家的好奇、倾慕和喜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就由于这一点,班长包括连里,非常敏感,反应过度,担心班里的战士同当地牧区的女青年有打仗,涌现什么不正常的男女作风问题。以是,常常的轮换职员。在我的影象里,我们拉羊粪的几个月里除了班长、副班长、炊事员和我们两个新兵,其他几个老兵都被调换回了连里,最短的在班里拉羊粪的韶光不到一个月。
我在班里拉羊粪的韶光也不长,大概4个月不到就被连里提前调回,到连部做了军器员兼文书。记得我是和农场的副场长一同乘长途班车到银川,晚上住在银川新城饭店,第二天农场场长要在银川办事,我一个人从银川火车站乘火车到黄羊滩火车站下车,步辇儿回到连队。
回到连队后,我们在阿拉善左旗实行分外任务拉羊粪的经历和感想熏染,一贯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经由构思,我将我们到阿拉善左旗沙漠戈壁实行分外任务即拉羊粪的所见所闻所感,写了一篇长篇通讯宣布,投寄到宁夏公民广播电台,题目是《裹粪食沙终不悔,一片赤心为公民》,这篇宣布在电台播出了一段韶光,引起了一些反响,紧张是把部队战士艰巨奋斗、甘于奉献、乐于吃苦、不计回报的业绩和精神面貌见告了听众,引起了听众的共鸣。
这件事让我感到很欣慰,由于作为班里一名当时算是有文化的人,能将我们实行任务的酸甜苦辣和收成写出来,通过电台见告部队官兵和地方群众,算是为我们班、为我们连队做了一件故意义的事情,作为报答。由于班里的老兵,对我这个新兵平时特殊关照,在生活上、事情上给予了我力所能及的关心和爱护。
1977年5月,张进海在阿拉善左旗实行拉羊粪任务时,与副班长郑俊祥(右)合影
特殊是副班长郑俊祥,他1975年从宁夏固原从军,是一个非常厚道而实诚的人,他像对待亲兄弟一样关心我、帮助我,让我终生难忘。我离开连队后,与他再也没有见过面,我只知道他复员回原籍了。后来,我曾经在固原找过他,但没有如愿,几十年纪后,才通过微信得以联系,提及我们拉羊粪的经历,都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一句话便是,战交情浓,经久弥新,战友如兄弟,至去世不忘。可惜的是,我没有妥善保管好那篇通讯宣布的底稿,成了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
1977年11月,我们班圆满完成了农场网络运送羊粪的分外任务,受到农场的表扬,由连里的载炮车接回黄羊滩农场驻地。年底,我们连队结束了实行黄羊滩部队农场种地的分外任务,以机器化野营拉练的办法经银川、大武口回到部队驻地净水沟。一起上,十几辆解放牌军用车,一字排开,还是有点气势,觉得真是实行了一次光荣而分外的军事任务,感想熏染到了作为一名军人的崇高和光荣,满怀着胜利的喜悦,雄赳赳、气昂昂凯旋而归。
我们在部队服役时,到部队农场种地,到阿拉善左旗实行拉羊粪分外任务,只是贺兰山部队实行守山建山任务一个小小的侧面。我们班实行分外任务所经历一些故事,以及这些故事所反响的精神面貌和光荣传统,同样也是贺兰山精神和贺兰军魂一个小小的侧面,一朵小小的浪花。正是有了这万万千万个小侧面,万万千万朵小浪花,才汇聚成气势磅礴的精神力量,才形成不朽的贺兰山精神和不朽的贺兰军魂。而贺兰军魂、贺兰山精神和我们党我们军队在历史上创造的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精神一起,形成了伟大的中华民族精神和中国脊梁。在这种伟大的民族精神凝聚下的伟大的中华民族和公民军队,是永久不可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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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进海在吉兰泰盐场
作者张进海 陕西铜川人,1976年12月从军,先后任陆军二十师步兵五十八团82无后坐力炮留任战士、文书,团司令部保密员,宁夏军区政治部文化教诲办公室、宁夏军区干部文化学校、宁夏军区教导大队干事、文化教员。1987年11月转业,现退休。
原文编辑: 赵苏平
本文编辑:徐建明